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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关正教授说的“两个凡是”应该批判吗?

张关正教授发表于《北京青年报》上的大作“京剧界的观念前所未有地倒退”中提到京剧界的“两个凡是”是这样表述的:凡是大师有的都不能乱动;凡是大师没有的不许乱添。

老朽孤陋寡闻,才疏学浅,怎么也看不出上述命题有什么不对。只是觉得这个命题是太平常的大实话了,甭说是对待大师,对于一个普通艺术家的作品,难道就允许别人乱动、乱添吗?(但愿张教授这篇大作没有被编辑乱动、乱添过,否则老朽的此文也就无的放矢了。)请注意命题中的关键字——“乱”。不是不能动、不许添,而是不能“乱动”,不许“乱添”。这有什么不对吗?对普通作品尚且可以这样要求,难道对前辈大师的经典作品反倒可以不负责任地去“乱动”、 “乱添”了吗?

我真的怀疑张教授大作是被“乱动”、 “乱添”过的,整篇文章怎么有点不能自圆其说呢?

开始张教授说:“京剧艺术受到政府如此之高的重视,过去历史上没有,……京剧市场低迷,我们要从自身多找原因,我们应该有点理想,全靠政府贴钱不是个事儿,贴钱解决不了让观众心甘情愿来看戏。”这与后文所说的“京剧界的观念前所未有地倒退”有关系吗?

依老朽看,京剧走下坡路的根本原因就是政府干预得太多,管得太细。其实说“政府”太抽象,具体还是各级管文艺的官员以及所谓的专家。这些人才是京剧界的“婆婆”,他们不一定是不懂戏,但肯定是不热爱传统京剧,利益熏心,借京剧某私利。以改革为名对传统京剧大动干戈。和宝堂先生给文化部长的信中说得很清楚了,那些大制作,那些艺术节的评奖,花费了国家多少钱?给观众带来了什么?观众为什么不买账?是因为那些大制作太保守改得不够充分,还是那些东西背离京剧本体太远,太不像京剧?这些事情是比杜镇杰“年纪还大、威望还大的人”能阻挡得了的吗?如果代表“政府”的那些人不要多干涉,多从比杜镇杰“年纪还大、威望还大的人”那里挖掘几出老戏,学点绝活,肯定比用话剧编导、西洋音乐家花费少得多,成效也会大得多!昨天看“学京赛”,那位参赛的青衣演员,竟然连任选一出戏的引子念都做不到。这不怨学员,也不怪学院老师,只怪上级领导、“婆婆”们的导向。就现状而言,是保守继承好还是乱改好?

“戏迷里边保守势力极严重,推波助澜。有的人并不真懂,你到剧团里来过过日子,靠演戏挣钱吃吃饭就知道该怎么着了。我觉得,要尊重一线艺术家们和观众见面的真实感受,这是剧目质量的检验标准。”张教授这段话说得在理。幸亏戏迷里有保守势力,老朽不知有没有资格加入此行列。幸亏有保守势力,有人看过四大须生、四大名旦,知道京剧是什么,不然那些“伪京剧”(大制作)就堂而皇之地去当做国粹去糊弄观众了。张教授说“剧目质量的检验标准”是“一线艺术家们和观众见面的真实感受”意思不够明白,是观众对戏的感受还是艺术家对观众情绪的感受?其实现在的演员虽然“靠演戏挣钱吃饭”却不是挣观众的钱,只能靠国家的工资或奖金吃饭,观众已经不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了。所以对观众的感受已经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评委的感受,上级婆婆的感受。怎样评上奖,怎样得到额外拨款才是至关重要的。不“糟改”上级就不賞饭——那些保守的观众怎知艺人的感受!

至于杜镇杰要创新的问题,其实创新比保守容易得多。杜的继承本来就没有做到不动、不添(顺便提一句,杜镇杰在《击鼓骂曹》的念白中“酒桶、肉袋”的“肉”字没有读对)。试问杜是杨派吗?是马(连良)派吗?恐怕都不够格吧!如果说是马长礼派倒是有点意思,只是夸大了一些缺点。这样看来,杜不必有什么顾虑,按自己本身条件去创好了,只是不要再标榜什么派才好。

还有个问题,西方的贝多芬、莫扎特等大师的作品不知有没有人去改过?还有咱们的国歌唱了那么多年了,怎么没人提出修改呢?京剧传统戏几千出为什么不抓紧趁着比杜镇杰“年纪还大、威望还大的人”们还没死光,多挖掘整理几出,为什么总是拿《生死恨》、《四郎探母》这样的戏开刀呢?

张教授提到厉慧良,为什么不提“政府”两次将他抓进监狱?到底是因为演《钟馗嫁妹》挨的骂苦,还是两次蒙冤入狱苦?从他身上可以看到“政府”对京剧、京剧演员的影响。可贵的是厉慧良先生为了京剧艺术不计个人得失,在狱中偷偷坚持练功默戏,出狱不久就能演戏。他的创新,无疑是在扎实的基本功和全面继承的前提下才会成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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